一天,小君(化名)在洗澡的時候,摸到自己左胸有硬塊,覺得不太對勁。今年四十歲的她也聽說了一些關于乳腺癌的事情,但她覺得乳腺癌是離自己比較遙遠的事情,所以也沒太在意。
但現在在自己的胸上摸到實實在在的硬塊,讓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開始時,她對乳腺癌還有些諱疾忌醫的心態,可硬塊卻讓她的心一直懸在半空。幾天的猶豫之后,她還是覺得得往醫院走一趟,解決掉乳腺癌的疑惑。
乳腺癌確診 噩夢開始
小君平時很少生病。有限的幾次看病經歷里,熙攘的氛圍總讓她倍感不適,這次也不例外,而乳腺癌的疑慮讓她更加焦燥。

她不安地做了彩超,不安地等了彩超結果半個小時。醫生告訴她是腫瘤,這足夠讓小君感到驚嚇。醫生補充說,彩超只能確定腫瘤的存在,但未能說明腫瘤是否乳腺癌,還得進一步做檢查。
接下來,她做了乳房刺穿,淋巴刺穿,結果是乳腺癌的一種——導管癌,并有部分浸潤,淋巴還正常,只是有炎癥而已,還未見淋巴轉移。
看到了這個消息,小君的天黑了下來。她對乳腺癌的認識不多,但知道乳腺癌是大病。為了不讓自己家人擔心,她檢查都是一個人去的——這少見的情況也讓醫生頗感意外。如果檢查后沒事,或者只是良性的,自己再跟家里人交代一下就好了,可現在該如何開口呢?
保不住乳房了
告訴了小君結果之后,醫生開始跟她講治療乳腺癌的方案。醫生開門見山,說可能保不住乳房了。小君一下沒能消化這句話的意思。醫生耐心解釋:能保乳手術自然是最理想的,但小君的乳腺癌確診的時間已經不算早了,現在做保乳手術,恐怕乳腺癌細胞會切不干凈。
最后,醫生也坦白告訴小君,乳腺癌要做保乳手術的話,一來費用比較高,二來手術難度也高些,在他們三線小城,恐怕沒有醫生有把握能在保乳的前提下,把癌細胞清除干凈,不讓乳腺癌復發。醫生建議,如果小君執意做保乳手術,得到一線城市里條件優越的醫院,但能不能做,也得看醫生當時的判斷。
“少了一邊乳房,那就更瞞不住家人了吧!”我的天!小君直到這個時候還天真地想著有沒有辦法不讓家人知道。后來,醫生再跟她說,她做完手術之后,還得進行一段時間的化療,以及其他細節。
一定要戰勝乳腺癌
小君從醫院回來后,如常燒飯做菜。她不想家人今天吃不下飯。飯后,她才說自己得了乳腺癌,家人如遭晴天霹靂。
一開始他們抱怨小君隱瞞實情,甚至爭吵,最后剩下了安慰和鼓勵。事到如今,能做的只有一起勇敢面對。小君也暗下決心,一定要戰勝乳腺癌。

很快小君開刀切乳腺癌腫瘤的日子到了。這天,丈夫沒有上班,兒子也沒去上學,幾個有時間的親戚也陪同她來。
乳腺癌切除手術結束,小君躺在床上,脖子上插著一個差不多一尺的管子,直入頸動脈血管。麻藥作用消失,她覺得哪哪都痛。
接下來的日子,她都待在醫院里等待拆線。丈夫晚上在病房度過,兒子晚上過來看望和送食,中午也有年老退休的親戚來送食,小君一家三口的伙食暫時也只能勞煩他們。她從未被如此全方位照顧,尤其是丈夫白天還得上班,晚上下班匆匆回家洗澡收拾,然后趕來,第二天又得接著上班。一個人得了乳腺癌,打亂的不止他們一個小家庭的節奏。
化療之戰
正如醫生所給的乳腺癌治療方案所說,切了乳房之后,就得對小君施行化療,以殺滅可能存在的乳腺癌細胞,以免可能出現乳腺癌轉移復發。
小君對化療沒有什么概念,后來才知道是攝入化學藥物來殺死癌細胞。但藥物并沒有從嘴里進去,而是打點滴。想到是繼續殺死乳腺癌,小君欣然接受,可她沒想到,藥水進入體內后,她全身都冷得發抖,之后有全身發熱,還覺得很反胃,要吐。

化療的不良反應陸續來到。小君不久開始掉頭發,一縷縷地掉。本來就少了一邊乳房,現在頭發都保不住了。想到醫生說她乳腺癌的化療得做6期,她心態開始崩潰。
她常常覺得自己胃口不好,毫無食欲。但想到自己乳腺癌手術和化療都熬過來了,總不能在最后敗給營養不良吧?于是,小君硬是一點一點地吃,多少能吃點。
第四次化療,副作用更明顯了,她雙手無法抬起。醫生讓她盡力練習抬手。一開始,她也就只能抬高一點點。幸好,隨著療程過后,她的手慢慢能活動了,抬得越來越高。
不完美并非不幸福
化療已經結束了,她的頭發也慢慢長回來。經歷了乳腺癌確診,切乳手術,以及化療之后,她慶幸自己能活下來。現在,小君和未確診乳腺癌之前一樣,工作、照顧家庭。兒子也變得懂事,從前放學回家后只會玩手機,現在他怕小君操勞,常常幫她做家務。

小君現在也對乳腺癌或其他癌癥有更多的了解,過上更加健康的生活,按時作息,飲食健康,并定期體檢。
切乳手術雖然讓她少了一邊乳房,但擊敗乳腺癌,她仍有完整的家庭。雖然不完美,但她并未感到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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