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最后一天,從上海回來。親戚突然而至的大病,讓家里措手不及。請了最好的醫生,勉強穩定住病情,后續是否樂觀,還是未知數。67歲的母親,呆坐在那里,好幾天沒回過神來。失眠和焦慮,原來茂盛的頭發,發際線后移,我無法安慰她,因為那是她的兄弟啊。
她說:誰能料到,一切都那么快,明明兩個月前,什么事都沒有,一查出來就那么不樂觀。我給她買好車票,查好線路,醫院離車站路遠,我們顛簸了很久才到。母親說,她見到過表姐,40多歲的她明顯蒼老了很多。生活還是扼住了她。這幾年,她在我心中,總是那么特立獨行。保持著丁克,早早退休,常年在外旅行,平時嘻嘻哈哈,總覺得她什么事都能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