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結束,我回到單位。他不折不扣地四處找我。我整天不敢出辦公大樓,因為他在那里守著。他打我的呼機,打辦公室的電話。我要接電話的同事說我不在。那時我的心只感到怕死了。
后來他終于在電話里找到我,我不由分說地惶恐地拒絕了他所有的央求。他的態度開始變緩。他還邀我出去玩。我也逐漸緩和下來,只答應有他表妹在的時候才去。啊哦小妖精你是我的,注定我們一世情!
12月中旬一個夜晚,他邀我到咖啡館坐坐。那是公共場合,我沒有拒絕。在那里,他說了一些話后,向我求婚,許諾給我很好的生活。我又難過又好笑。難過是因為我沒法愛上他,雖然他是真心。好笑是我不愛的人向我求婚,我愛的人曾稱不結婚。啊哦小妖精你是我的,注定我們一世情!
他睡后,我看到擦拭過的衛生紙上有一絲很淺淡的血痕。早上起來后,我們一起清理床鋪。我注意到他的神情:在掀起被子的時候,他認真地看了一眼床單,床單上沒有血。
所有代表了處女的血色標志,只有我自己看到過。從那刻起,我已經完全告別了生理上的處女期了。那天是我23歲生日兩個月后。啊哦小妖精你是我的,注定我們一世情!
對這一事實,在我心里,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不去想是否后悔。我心里有一種可笑的報復的快意感。
我沒把那個研究生特別當回事,我后來就一直只憑本性做事。后來我還去過他那兒兩次。每次都是星期六上完夜班后,11點鐘趕最后的公汽過江。看著他在大門口等我,心里很安定,象歸巢的倦鳥。心里同時有個聲音:他是一個情人。我們從來沒有說過什么未來,甚至很少談各自當時的情況。我只能聽天由命。
第二次深夜他打我的呼機,因為要上夜班,我不太想去。他說這是過年回家前的最后一次見面,要我過去。做完夜班的我在寒冷的街頭趕車時,心里有一種悲憫自己和飛蛾撲火交織在一起的奇怪感覺。這一切都不太正常。我想,一切都倒過來了。我覺得自己已經成了感情上極虛弱的人了。也許也不是,我沒法解釋自己的心理。
那晚到后,他突然胃極度疼了起來,無奈中,我扶他打的去醫院。他不停地呻吟著。我盡力扶著高我近一頭的他走進醫院。自己掏錢在深夜的醫院里上竄下跳地掛號拿藥,安慰他。折騰了兩個小時,打了針后,他的胃疼才有所減輕。我又扶著他的回他的單身小房。看得出,他似乎有些感動,后半夜,他極盡溫存,想讓我感到愉悅。這不是我認可的愛和感激的方式。但我也不能拒絕。我學習接受他的方式。誰知道這是不是愛呢?也許僅是一個孤獨的男人表示感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