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重慶魔幻之都的名聲日盛。
這種魔幻,不僅表現在高低起伏、立體錯落的外在,還表現在這座城市充滿碰撞和包容的內在。就像重慶火鍋,紅油翻滾中的鍋里什么都能煮,無論煮什么,都既能吃出火鍋湯底的滋味,又不至于埋沒了食材本身的味道。
一座城市的變遷,包含了外在顏值的變遷、生活方式的變遷和文化的變遷。如果我們從這三個角度,去梳理重慶的發展,會更容易發現這種碰撞與融合。
以及,這種碰撞與融合背后,城市發展的驅動力和文化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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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的群山是重慶的背景和底色,在這塊巨型幕布上聚合了不同時期的建筑,傳統巴渝、明清移民、開埠建市、抗戰陪都和現代都市,他們共同組成了重慶的美妙與奇特。
吊腳樓是重慶最具代表的傳統民居形式,充分體現重慶先民向山要空間的智慧。具體體現為退坡、吊腳、筑臺、靠巖、出挑、出檐等特征。這些建筑沿著山勢而建,節次鱗比,如今的洪崖洞,就是模仿巴渝傳統建建筑群打造。
洪崖洞
重慶這座城的成長,一直伴隨著商貿和移民。明清時期“湖廣填四川”,兩湖、兩廣民眾向重慶區域大規模遷徙。他們所修房屋,形成了一批明清移民建筑,其中的代表就是湖廣會館。
湖廣會館
這些建筑在延續傳統巴渝風格的基礎上,融入了硬山頂、卷棚、封火山墻等形式的組合,豐富了重慶的屋頂樣式。
1890年中英簽訂《煙臺條約續增專條》,1891年重慶于朝天門開埠,開啟了西南中國望向世界的第一眼,巴渝傳統建筑與西方建筑相遇了。網紅景點——龍門浩老街便是這一時期的優秀代表。其建筑結合山地地形起伏,隨形就勢,高低錯落,呈現出層層疊疊的立體城市特色,建筑屋頂主要采用坡屋頂開老虎窗的形式。
龍門浩老街
1950年代,我國有一陣仿蘇聯式建筑風和追求中國“民族形式”的建筑風。這一時期的建筑風貌特點是強調中軸對稱、平面規整、立面呈現中間高兩邊低的形態。建筑屋頂也更加多元化,韻律感更強。
重慶在這方面的代表,是重慶人民大禮堂。
重慶人民大禮堂
大禮堂采用了明清兩代的建筑形式,吸收了天壇和天安門等經典的傳統建筑藝術形象并加以組合,至今仍在重慶城市建筑中獨樹一幟。
直轄后,重慶城市建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城市規模迅速膨脹,建筑工程難度不再成為限制,使得重慶在平面擴展的同時,在高度上迅速生長。
比如,在重慶最重要的水碼頭——朝天門——1997年修的朝天門廣場,首次將水陸交通樞紐、市民休閑、游客觀光等多樣化功能融為一體,朝天門的名頭更甚。清澈的嘉陵江水和混濁的長江在這里,超大型“鴛鴦火鍋”成為重慶城市名片。
朝天門兩江交匯
而環繞這個“大火鍋”,各種現代化的建筑拔地而起,環球金融中心、紐約紐約、喜來登酒店、重慶來福士等超高層標志性建筑,都極大的增加了重慶的現代感、城市的視覺沖擊。
上個月,寓意“朝天揚帆”的重慶來福士開業,成為新的城市地標。“建筑大師摩西·薩夫迪”“全球最大一座來福士”“總投資金額超240億元人民幣”這些名號都讓來福士開業第一天,吸引35萬客流進場。
來福士
重慶因開埠而興,百余年來,吊腳樓是重慶,洋行洋樓也是重慶;滑竿、棒棒是重慶,摩登時尚亦是重慶。在這山水間,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代表性建筑,他們代表不同的時代文化,風格迥異。今天的重慶能自帶魔幻朋克風,是各個時代共同在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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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樣的房子,住著各式各樣的人。如果去重慶人生活的細微之處探尋,我們也能發現重慶的魔幻之處。
南稻北面,這是對中國人飲食習慣的一個大致劃分。但重慶勒個地方,偏偏怪,地處西南,氣候潮濕,小麥產量低,卻是個愛吃面的地方。重慶開始大規模以面食作為輔食是重慶成為陪都后,由于人口激增,重慶人因為稻米供不應求而吃面。到2017年,重慶市內,每日的小面消費量達500萬碗以上,重慶常住人口3000萬左右,掐指一算,平均每天6個重慶人里,至少有一個要吃小面。在重慶,無論是穿著西裝還是化著濃妝,蹲在街邊,大汗淋漓的吃面,是不變的城市風情。
食物的變化里,隱藏著人的命運和生活的變化。
如果你在重慶待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城里那些開了十年的小面店的面館老板,他們中許多是失業待崗的工人,許多是舉家從農村來到城市打工供孩子上學的夫妻。老板們很實在,機場旁邊擺個攤攤就叫機場面,端來板凳開干的就叫板凳面,搭個棚子煮面的就叫蓬蓬面。他們做一碗普通的小面,過一種普通的人生,順應著時代的變化和人生更迭。
一邊融合,一邊獨立。不只是飲食習慣,重慶話也是這樣。重慶雖然位于西南,但方言上屬于北方方言。重慶是移民城市,重慶方言受北方話、粵方言、湘方言、江浙方言共同影響,較西南官話其他方言硬、直、平。
而且,重慶方言中的外來詞匯眾多,比如在抗戰時期,上海、江浙一帶居民進入重慶,帶來了“格式”(標致,新潮,源自上海話)、“轉來”(回來,源自蘇州話),“行式”(能力強,源自蘇州話)一類西南官話中沒有的吳語詞匯,都成為了重慶話的一部分。
但是,在這種融合中,重慶方言活得很好。根據2018年的一個統計,6-20歲本土出生的人群中,重慶方言使用率高達97.5%,高居榜首。
飲食和語言的改變,最終指向的是人們生活方式的變遷。可以想象一下,伴隨著人口遷徙帶來的對本地人生活方式的沖擊,曾經也是驚心動魄的,但如今它們變成飲食習慣和語言這樣的細節,隱藏在人們的生活里。
而如今,信息時代帶來的文化碰撞更為劇烈,它帶來的不只是一城一域的變化,而是全世界文化的交流與融合。這種融合讓各個國家的人,能站在同一個層面去思考人類最本質,也是最未來的需求。
回到來福士這個話題,拋開建筑外觀對一個城市的影響,它所提供和倡導的生活方式是人們對未來需求的想象之一。比如,凱德集團作為全產業鏈的開發商,擁有多元化且互為支撐的業態。在重慶,它將住宅、酒店、商業綜合體和城市觀景臺融為一體。你不用離開這個龐大的建筑體,就能完成你的工作、起居、購物,甚至是會客等需求。
過去,我們靠“行天下”去和世界發生關系,現在,我要回到自己,去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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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說重慶不夠文藝,但你不能說重慶沒有文化。
因為文藝是蜿蜒的,就像蜿蜒的成都人,就比重慶人精致文藝得多。重慶人魔幻的一點是,伴隨著移民形成的文化,不僅沒有隱藏起重慶人的鋒芒,反而使其愈發耿直。這或許是因為,用這樣的語言與他鄉客交流,更有效率,也更容易產生感情。
即便今天,重慶也給人留下了不排外的印象。這大概就是因為耿直的緣故。
這種“耿直”的文化語言,正在加強重慶與世界的交流。在物的流通上,“渝新歐”鐵路橫貫亞歐大陸,將重慶和歐洲交通樞紐德國杜伊斯堡聯接起來,并以重慶為圓心畫了一個圈,將新加坡、香港、東京、首爾等亞洲主要城市覆蓋其中。
重慶還依托中新合作項目,將“渝新歐”升級為“亞新歐”,實現歐洲與亞洲的鐵路、空運、公路、水運的多式聯運。
在資本的流通上,截至2018年末,重慶市在中新互聯互通項目框架下累計落地各類跨境融資項目77個、融資金額55.2億美元。通過復制推廣中新互聯互通項目跨境融資模式,輻射帶動西部地區企業實現境外融資近30億美元,覆蓋四川、陜西、青海、新疆、廣西5個省區,項目示范帶動作用初步體現。此外,還設立中新互聯互通股權投資基金,投資物流、大數據、新能源等多個項目,基金管理規模達77.6億元。
在人才的流通上,越來越多的外地人、外國人涌入重慶。一份根據26省份日前公布的人口數據顯示,2018年人口凈流入量在10萬人以上的省份有廣東、浙江、安徽、重慶和陜西,其中重慶凈流入人口為15.88萬人。
另一份調查則對比外地的重慶人和重慶的外地人年齡結構,發現兩者55歲以上占比基本相同,但重慶的外地人中30歲以下年齡占比高于外地的重慶人,也即外省來渝生活的異鄉人更為年輕化,部分反映出重慶對外省年輕人的吸引力,有利于重慶人力資源改善。
耿直的性格和包容的文化,讓重慶越來越開放。像來福士這樣的綜合體的出現,就是重慶開放的一個側面。
在中國發展25年的新加坡凱德集團,在這個朝天門這個古老的碼頭,邀請包括景觀、園林、交通、規劃、燈光等全球一流30多個國際專業團隊共同協作,打造了一個更為現代的綜合體。
而具體到生活在其間的人來說,這種開放是心態上的。設想一下,生活在“城市的心臟”是一種什么感覺。身居天際大平層,四周是環幕極致江景視野。
同時,這里還是城市的頂級會客廳。這里有“國內首座橫向摩天大樓”——水晶連廊。重慶來福士希望借此打造城市頂級社交場域,為精英定制圈層社交居住空間。
更重要的是,凱德最大可能延續朝天門區域城市道路肌理,將長濱路和嘉濱路接通形成濱江環線,耗資過億自建一座高架橋串聯起朝天門區域南北和東西朝向路面交通網絡,修建一條貫通長濱路和嘉濱路的“接圣街”市政道路,借助智能科技,更好控制和分流,實現區域交通流暢有序。
此外,重慶來福士將地鐵1號線朝天門站和10余公交線路系統性收納在購物中心內部,在長濱路和嘉濱路分別設置濱江人行步道直達朝天門廣場,極大優化朝天門區域的公共交通,構建中國西部首屈一指的大型城市交通生態體系。
住在城市的心臟,周圍四通八達。這樣的體驗下,怎會沒有開闊的視野和開放的心態。過去,人們說向山而居的人,目光短。但現在,他們擁有了一個城市的高點和瞭望臺。
從此,與世界“零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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