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艾木子
不管是2014年參加了《天天向上》民謠歌手邵夷貝、2017年在《中國有嘻哈》一戰(zhàn)成名的小青龍、還是2018從《偶像練習生》中順利成團的尤長靖,他們可能不會想到,在2019年,他們會登上同一個演唱會的舞臺。
8月3日,香蕉娛樂2019年特別企劃——“我們的演唱會”,將在上海梅賽德斯奔馳文化中心正式開演。 這場大麥顯示不低于90分鐘的演出,集齊了個人偶像林彥俊、尤長靖、王喆、強東玥; 中國內地男子偶像組合TANGRAM以及-說唱歌手小青龍; 以及民謠歌手邵夷貝。
盡管音樂風格不同,發(fā)展路線不同,但如今他們都屬于同一個“香蕉家族”。
就像今年4月,樂華曾宣布將舉辦“樂華十周年家族”演唱會一樣,王思聰旗下的香蕉娛樂,如今也正在嘗試“家族化”的藝人運營模式。
不過,“打包偶像”在中國真的能成功么?
經紀公司的“家族化”生意經
在“我們的演唱會”正式售票的前一個月,香蕉娛樂與愛奇藝聯(lián)合出品了一檔自制原創(chuàng)音樂紀實性真人秀《我們的演唱會》。
該節(jié)目以“和你一起,夢想更近”為主題,集結了包括林彥俊、尤長靖、王喆、林超澤、姜京佐、高茂桐、李若天、貝泓璘、邱志諧、孟佳、二珂、東玥、王亦然、王曼君、劉尼夷、傅菁等香蕉娛樂旗下的眾多藝人。
在節(jié)目中,香蕉娛樂為旗下每一位藝人打造了專屬的單曲作品,通過幕后采訪、演唱會彩排、個人或團體演唱會現(xiàn)場的形式進行呈現(xiàn),而節(jié)目中藝人的原創(chuàng)單曲,也將在8月舉辦的線下演唱會“我們的演唱會”中進行呈現(xiàn)。
作為香蕉娛樂的首檔“家族綜藝”,《我們的演唱會》更像是被塑造成了一個能夠線上線下聯(lián)動的IP,讓香蕉娛樂在依靠粉絲經濟進行垂直收割的同時,再次強化旗下藝人的“家族化”概念。
與香蕉娛樂打著相同“主意”的,是近兩年憑借偶像產業(yè)漸入佳境的樂華娛樂。
早在今年6月2日,樂華娛樂就依靠著公司旗下積累的多層次的藝人陣容,舉辦了一場樂華十周年家族演唱會。 該演唱會在線上,也通過YY平臺進行直播,在線觀看人數超過了102萬。
與香蕉娛樂的年輕化藝人相比,樂華有著更加扎實的藝人陣容——憑借《偶像練習生》出道的樂華七子NEXT、在《青春有你》中誕生的偶像男團UNINE和沙漠五子、以及2014年在韓國出道的亞洲偶像團體UNIQ和宇宙少女中的程瀟。
除此之外,演唱會的陣容中,還包括了韓庚、敖犬等初代中國偶像; 王晰、黃征等實力派流行歌手; 以及公司既有的女子組合和少年組合EVERGLOW和YHBOYS等。
不管你是曾經迷戀過初代偶像的中年粉絲,還是新偶像產業(yè)的受眾,甚至是音樂至上的流行樂迷,樂華的這場演唱會確實在滿足了大眾的多方面需求的同時,也宣示了對旗下藝人的“主權”。
但熱鬧背后,言及藝人“家族化”,為之尚早。
對標“SM”和“杰尼斯”, 中國偶像距離“家族化”還有多遠?
在樂華之前,亞洲市場并不缺家族化的偶像公司,亞洲兩大造星工廠————韓國SM娛樂公司和日本杰尼斯事務所就是靠著家族化偶像產業(yè)躋身頭部市場的經紀公司。
1989年創(chuàng)辦的韓國SM娛樂有限公司,旗下孵化的偶像團體包括2001年解散的H.O.T、承包80、90后韓飯記憶的“東方神起”和Super Junior、初代少女組合“少女時代”、SHINee、f(x)以及EXO。
作為家族化偶像公司, SM主打唱跳型偶像。 其運營模式除了依靠前期選秀和后期培訓之外,就是強化了“家族化”的概念。 在1995年,SM推出SM Town(SM 家族)的概念,即包括SM公司旗下所有合約的藝人。 除了定期發(fā)布音樂合集外,從2002年開始至今,SM 家族也以每年2-11場的頻率在全亞洲舉辦巡回演唱會。
對比樂華,在2009年成立后,樂華在2010年簽約了前Super Junior成員之一的韓庚,并開啟了韓國訓練出道后輸入中國市場的模式,除此之外,樂華還連續(xù)幾年代理了多位韓國偶像成員。
也是由此,樂華在掌握了一定韓國娛樂資源后,與韓國唱片公司Starship簽訂經紀合約,后打造出了包括程瀟、孟美岐以及吳宣儀在內的中韓女子組合“宇宙少女”。
緊接著在2014年,樂華娛樂推出由三位中國成員和兩位韓國成員組成的UNIQ男團。
然而相比于SM自我產出偶像的模式,樂華在偶像團體的推廣營銷方面稍顯乏力,使得最終兩個組合中的成員周藝軒、李汶翰以及孟美岐等人不得不被拆分至平臺選秀,經歷了二次出道后才獲得如今的流量。
再來看日本的“杰尼斯事務所”,相比于SM的“已完成”的家族模式,幾乎壟斷了近30年日本的男偶像市場的杰尼斯則以“養(yǎng)成式”來維系偶像家族。
大多數的藝人都是在青少年時期進入杰尼斯的,在入選后,小藝人們需要作各種訓練,上各種學費昂貴的課程,在學會了基本的唱歌跳舞之后,杰尼斯的藝人往往會進行全方面的才藝發(fā)展,最終從事作詞作曲、主持、演戲等多個娛樂方向。
而杰尼斯的家族模式,除了來自于日本人對于同公司前輩后輩的階級劃分,也取決于杰尼斯的養(yǎng)成模式。 在偶像成長的過程中,未正式出道前的小偶像會通過給前輩伴舞,來積累自己的人氣和舞臺經驗。
在這種模式下,杰尼斯最終產出的包括2016年底解散的SMAP、 日本最紅男團組合之一的“嵐”、關西男團組合“關8”、瀧&翼以及生田斗真、山下智久、龜梨和也等影視向藝人。
而該模式對標到中國,也可以參考通過養(yǎng)成式來建立藝人家族體系的時代峰峻。
在2013年,時代峰峻孵化了TFBOYS,通過六年的時間讓三小只分別在影視以及音樂行業(yè)扎根,并成為國內養(yǎng)成系偶像的代表,然而,在TFBOYS之后,該公司雖然也在繼續(xù)建立養(yǎng)成體系的TF家族,并推出了臺風少年團,但卻難以重塑TFBOYS的輝煌。
到底為什么家族模式復制到中國后,會呈現(xiàn)出差異較大的水土不服,與中國偶像市場的“薄底子”脫不了干系。
縱觀中國市場,從2004年-2009年的超女快男時期到2018年的偶像元年,中國在偶像產業(yè)上出現(xiàn)了近10年的斷層,而這期間,恰好韓日偶像文化入侵中國市場,即使如今的樂華娛樂以及香蕉娛樂打出“家族化”的概念,但實際上拋開近兩年突然涌入市場的新人偶像,能夠帶動粉絲經濟的偶像以及偶像團體屈指可數。
與此同時,在偶像資源儲備不足之外,由于前幾年韓日偶像市場的沖擊,中國本土偶像的粉絲轉化速度遠低于近兩年本土偶像的迭代,無論是粉絲忠誠度還是粉絲數量,都與SM以及杰尼斯旗下偶像的受眾有一定差距。
在此情況下,很難通過“家族化”的概念對粉絲進行持續(xù)“收割”。
不過,這也并不意味著這種模式在中國走不通。
比如說近兩年涌現(xiàn)出的偶像經紀公司,如坤音娛樂、匠星娛樂等,在輸送了一代偶像后,大多數經紀公司也在持續(xù)對偶像市場進行輸出,而樂華娛樂則在今年簽約了實力歌手王晰,以多元化公司的偶像體系,擴大公司的藝人矩陣。
雖然目前,由于過快的偶像更迭,也不乏一些“濫竽充數”的存在,但也正是由于偶像市場的激烈競爭,讓更多的經紀公司開始在偶像養(yǎng)成、藝人培訓方面下功夫。 從這一點來看,“偶像家族”在如今中國市場雖然道阻且艱,但也并不是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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