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迷戀西藏的藍天白云,與此對應,很多西藏題材的攝影和繪畫作品,都離不開奇幻美麗的天空。
但張鷹的畫中,極少出現西藏的天,整個畫面總是鋪滿地面、山間、村莊、古寺……不知道是否與“鷹”飛翔空中的俯視視角有關,或是畫家難解的對于高原厚土的一種深刻理解——這世上的天空哪怕隔了千年萬年也總是類似的,不同的是天空下的山川,山川上的動植物,以及與動植物相依相伴的人們。
張鷹有很多畫,都在用西藏的山水樹木、古堡殘垣、飛鳥牛羊共同營造一種氛圍——類似“萬物有靈”的感覺,正是西藏給予萬物生靈那種渾厚的單純、躁動的寧靜,很難以描述又讓人感動。
比如這幾幅我隨手放在一起的畫,殘墻古壁前孤獨的馬,與上空群鳥飛舞的熱鬧并不相通;斑駁樹蔭下靜臥的牦牛若有神性,也或許內心的思考正如樹影的脈絡在無限延伸;土林的殘破洞穴之前,是最繁盛美麗的草場,還有幾棵在高海拔顯得稀有的樹木,誰知道這幾棵樹經歷過多少風霜雨雪,見識過多少王朝興衰,棲息過多少鳥獸生靈……
這種氛圍,不是輕描淡寫的游客所能感受到的,也不是穿梭名利場的藝術家們所能描繪出來的——真正的畫者屬于極少數智慧而多情的人,可以呈現一個無法想象的時空,可以化解不可解釋的情緒。
而一幅畫的好,有時候就好在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畫外之意,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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