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出過遠(yuǎn)門去過很多地方的人,他的話我一直篤信不疑。然而事實上,父親的描述無一例外落空了,我們拿著無座的車票,自然是無票的待遇了。幸好車上碰到父親的一位熟人,正好也是送孩子去東北讀大學(xué),他們因為提前預(yù)訂正樂呵呵的享受著第一次坐火車的歡樂。父親就跑上前搭訕,最后他們友好而勉強(qiáng)的騰出了一點座位,我們就如同好多年未相逢的故交一樣熱氣騰騰地說笑著,火車于是就開動了。
火車開到禹門口的時候,我們的熱情都開始降溫,我們都不好意思繼續(xù)熱情了,我就找借口去車廂接口透氣離開了。我站在車廂連接處,目光不斷的掃描里面,最后落在一位少女的對面,那正有一個位置空著。少女正在眉頭緊皺著擺弄自己的傳呼機(jī),她的姿勢很優(yōu)雅,也很妖嬈。
我訕訕的湊上前說:“同志,這個有人嗎?”
我的學(xué)生腔使得她瞟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就看一邊了。我誠惶誠恐的坐在正對面,滿臉討好的表情,但是她始終都不看我一眼。